2020年12月23日 星期三

【Gothorror】Wuthering Heights:咆哮山莊

系列主題元素:18世紀末至今之哥德風作品



"But because he's more myself than I am."
(因為他就是我。)


  


Wuthering Heights
Emily Brontë



  第二組色票不太好發揮,但當下直覺第二組應該要是《咆哮山莊》,故決定遵從靈感而行,再去參考百年間好幾本出版書封,還是這樣吧。等專業人士來笑我帚石楠畫得像鈴鐺花(不)




  開始《咆哮山莊》相關故事感想介紹之前,有件要事先聊。



  噗浪近期重新興起了月經話題──創作者與讀者間是否留言的論戰。讀者方擔憂點讚留言會冒犯作者(可參考下「櫻花不安守則」,不單純是日本作者,台灣作者也有這現象,只是歸因不太相同。)結果導致創作者方沒有回饋而心灰意冷,停止創作後卻遭到讀者返信質問為何離開。

  觀察所有的討論後,我個人還是選擇靠攏「兩方各自由」的立場。創作者想創作就創作,想刪除作品就刪除作品;讀者想留言就留言,想實質贊助就實質贊助。當然還是傾向鼓勵讀者適度對創作者表達支持和心意,但創作者也要注意別對讀者傾軋依賴的習慣(這若是成癮後,絕對會轉成自信缺乏中毒,請注意個人心理衛生及精神健康)。

  我覺得自己是冷門圈裡的熱門題材,但又因為鑽研前後歷史脈絡顯得偏寒。特別是在ACGN為主題的網站,發佈嚴肅文學探討為主題的研究心得,這樣要求本就不屬於這領域的讀者留言,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深論《咆哮山莊》

  文首那句話,商周出版社翻譯成「因為他比我更接近真正的我。」他是指希斯克里夫。個人引述的版本是賴慈芸教授。同樣告訴奈莉(Nelly),凱瑟琳提起「希斯克里夫比她更像自己,但雙方靈魂是用相同東西組成。」這段,和詮釋「她對林頓以及希斯克里夫的愛意差別,而她就是希斯克里夫。」這段是兩段分開來表述。不過賴教授的文章結尾似乎是將凱瑟琳說過的兩段話總合。

  先說個人感想。說實在初回讀這本書確實很納悶又感不快。感覺主要角色群嚴格說來就是一群瘋子。他們有狂暴、易怒、歧視、偏執狂、懦弱等許多負面情緒混雜其中,甚至可以想像出當代人們對其惡評如潮的樣貌。

  個人習慣上,一本書我會嘗試讀個兩三回,以確認自己對該書在不同時間點的心境變化。很確定《咆哮山莊》絕非自己會喜歡的哥德式浪漫愛情小說,沒錯它是愛情小說,愛情=LOVE,英文不會單只有戀情羅曼史,它會涵蓋很多元素,這也同時說明了凱瑟琳與希斯克里夫之間的感情不只侷限在男女之情,很多諸如仿如相生的依賴感、一些親情手足的微妙關係,和靈魂伴侶進而產生的糾纏。《咆哮山莊》在詮釋情感上的確有這麼豐富的層次。我本身意外很喜歡這種複雜關係描述,但凱瑟琳對於愛看待的方式,和希斯克里夫的行為,都不是我個人樂見。

  或許林頓很懦弱,但我認為他相較於另外兩人更為倒楣。然而有些書大綱卻說凱瑟琳發現他偽善?哪裡偽善,他只是衰尾而已。



  還存於當時女人屬於男人財產一部分的舊時代,凱瑟琳做出顯見她機靈的抉擇──嫁給有錢有教養,同時代表步入上流社會的埃德加‧林頓,總比和她真正深愛卻可能無法一起生活下去的希斯克里夫更為妥切。當代環境下,她不管怎麼選擇都會導致痛苦產生,所以凱瑟琳滿心認為自己選出傷害最輕的一種。故事成名段,她表達了自己對林頓和希斯克里夫的愛,如林子落葉與穩固磐石,她篤定藉由林頓能幫助希斯克里夫,但萬萬沒料到希斯克里夫對愛的偏執,促成了對她以及家族兩代的報復。

  推薦這篇心得,筆者有提出文中譬喻和角色心境轉變與環境的映襯。

  『經典』的定義通常是,該作品不見得劇情、節奏、或角色描寫很優秀,但能肯定該作品勢必在當代獨樹一格,並作為某種突破或先例,而建立出文學價值。《咆哮山莊》會成為毛姆等評論家日後大力讚揚的特點,在於它不僅作為哥德小說類別,將人性的負面情感、跨越物質的精神,與些許超自然神秘作結合成為當代先鋒,更重要的是它顯現出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壓迫。作者艾蜜莉‧勃朗特還生活的時代,隨時可能會發生的扭曲事,她似乎試圖用這部作品體現當時女性受制於當時父權社會的限制規條、集體社會意識、階級與城鄉間的差異,在如此窘迫境況下掙扎,最後又被這樣的體制結構壓成悲劇。商周版的序,還有提到《咆哮山莊》隱隱帶出的反叛與自我追尋,假設到此對這部小說產生了興趣,建議趕快閱讀,自己去體會。





  艾蜜莉‧勃朗特的愛花。以前看其他描寫勃朗特家族的中譯書是寫「歐石楠」。但查了歐石楠(Erica)和帚石楠(Heath)是同目不同科的植物:《 歐石楠與帚石楠( Erica&Calluna)》。希斯克里夫(Heathcliff)這名字的Heath本身指一種地貌,名為石楠荒原。heath或heather同時也是帚石楠的英名,希斯克里夫是崖邊的石楠荒原,最後他也如其名暗示,孤獨死去。

  最後補充箱式床,或稱箱型床(box bed),號稱古代人的膠囊旅館,可以閱讀地球圖輯隊的知識介紹─箱型床


箱型床請見女子後方的床,圖片來源:地球圖輯隊

  特別要說的是,故事中的「畫眉田莊」原型是英格蘭西約克郡斯坦伯里的龐登莊園(Ponden Hall),點這連結可以觀看與《咆哮山莊》相關的三個房間。過去該莊園一直有開放體驗入住喔,但近期應該因為疫情關係不行,只是官網沒有特別刊出不可登記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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